孔子認為，救人本無錯，但若在救人之後，謝絕對方的感謝，把自己拔高到一個聖人的高度，則難以成為世間典范。不過遺憾的是，「滴水之恩，湧泉相報」的橋段早已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，當今社會，資助貧困孩子上學已經成為了「燙手山芋」，歌手叢飛、演員孫儷都曾深受其害。
在1994年-2005年期間，叢飛資助了300多個貧困的失學兒童和殘障兒童，捐助金額超過300萬元。然而，他卻資助了一群令人失望的「白眼狼」，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段，竟沒有一個受資助者前來探望。甚至有的人要求把自己的名字從受資助名單中撤去，只是因為他現在是一名老師，不想讓學生知道他受過資助的經歷，會很沒面子。
另外，還有的受資助者說，叢飛捐助自己完全是「有所圖謀」，可是當被問到是何圖謀時，她卻答不出來了。緊接著，她又表示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只有3-4千，沒能力幫他。無獨有偶，孫儷也遇到了一個白眼狼學生，2002年3月10日，她在昆明拍攝《玉觀音》期間，偶然看到了《希望在山區》的節目，當時報導的貧困學子是高一學生向海清。
了解之後，孫儷當即就讓母親通過節目中的熱線傳呼與向海清取得聯繫，表示願意一個月出500元資助他完成學業，直到念完大學為止。同年5月，向海清在班上收到了孫儷寄來的第一筆捐款，據他在信中所說，當時的他雙手不停顫抖，淚水也模糊了雙眼，就連老師拍他的肩膀都沒有感受到。從那天起，孫儷就沒有中斷過給他寄錢，同時還與一些輔導資料。
2004年，向海清大學聯考失敗，但孫儷卻二話不說，鼓勵他復讀一年。次年，向海清考上了上海水產大學，孫儷十分開心，不但親自去火車站迎接，還幫他辦理了入學手續，就連學費也替他交了。上了大學之後，孫儷仍按月給他寄錢，告訴他缺錢就打電話。然而，向海清進了學生會之後，開銷卻突然大了許多，他一個月的話費就要90元，在那個4g都沒有的時代，這筆費用著實不低。
後來，向海清花錢更大手大腳，他占了班上其他貧困生的助學金名額與勤工儉學的崗位，還交了一個女朋友，他的生活水準已經遠超普通學子。另外，除了孫儷每個月資助他的500元，他還能領到做輔導老師的300元補貼。要知道在2005年，一個月800元的生活費已經不少了。最後，他還在隱瞞學校給他辦了6000元助學貸款的前提下，以各種名目向孫儷要錢，搞得孫儷一時間進退兩難。
不過很快，向海清無休止的索取惹惱了孫儷，孫儷一氣之下「斷捐」，打算通過這種方式讓他走回正軌。然而在2006年，向海清卻寫了6000字長文，乍一看是在表達感謝，但實際上，他確實在指責孫儷沽名釣譽，不遵守諾言。對于向海清的這種白眼狼行為，韓寒曾直言表示：普通老百姓在市內連個大型犬都不允許養，憑什麼孫儷就可以在上海養狼？
如今十幾年過去了，向海清畢業後工作屢屢碰壁，公務員也沒考上，現在仍在上海打工，早已泯然眾人了，他終究是為當初的恩將仇報付出了代價。